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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春面:究竟是揚州、蘇州、還是上海的首創權?
吳歌原創/行走江南
陽春面,是江南面條中最為普通平常卻最有知名度的一種面條。江南的面客們無人沒吃過陽春面的美味。而來江南的游客們大體也會去找一家面館,叫一碗陽春面嘗嘗,面端上來,就會一臉詫異:咦,這就是陽春面?
江南陽春面(紅湯)
陽春面其實就是一碗光面,清湯光面,一碗清湯里加一坨光面,再撒一些蒜葉細末。湯底有兩種,一種是白湯,用鹽調制,可以清澈見底。一種是紅湯,用醬油調制,呈暗琥珀色。雪白或者微黃的面條猶如一枚海螺,靜臥在面碗中央,上面撒著一些青翠。任何一家面店,不論大小,都有這一碗面。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賣7分錢至1毛錢一碗,如今賣5元錢至7元錢一碗。一碗面里大概放二三兩生面條,胃口大的吃客可以讓店里多放點面條,一般那是不需要加錢的。
小時候經常去無錫拱北樓吃陽春面。拱北樓有位撩面師傅是少年時代好友的舅舅,我們去了,總是只叫二兩面,他舅舅會把面條卷得緊緊的,只有一點脊背露在湯外,吃的時候用筷子一挑,面就松散開來,變成一大碗,每次都讓我們吃的非常飽。后來進了工廠,一位好朋友在食堂做廚師,每次食堂吃面陽春面,總由他負責撩面,那坨面也是卷得緊緊的,挑開來,廠里發的大號搪瓷飯盆滿滿一盆,按現在的胃口,兩個人吃都嫌多。記憶中,工廠食堂的陽春面味道比拱北樓還好,問過這位朋友,他的回答是:只要多放豬油、胡椒粉、味精和大蒜葉末,把面湯弄好吃了,陽春面就好吃了。如果用葷湯做湯底,就更加好。
喜歡吃面,除了挑著傳聞好吃的那些面館去吃,居家也經常吃陽春面。我按照朋友的經驗,在家調制湯料,果然,挺好吃,吃過的人都說:很有些面館里的水準。我的訣竅是:豬油是必不可少的,一碗缺少豬油的面湯,就沒了靈性。醬油最好是二三種按比例混合了,燒熟,然后再用來調湯料,幾種醬油混用而衍化出來的滋味,就好比一篇文章多用修辭或者一首詩詞多用典故,可以讓文字變得豐富多彩。胡椒和蒜葉碎末是不可不用的,二者加入之后,那碗面湯就會色與味境界全出。至于白湯,就需要用骨頭調制了,雞骨豬骨皆可,光靠鹽和味精是很難出得了好味道的。
江南陽春面(白湯)
江南各地的陽春面,其實都是澆頭面的面底。一碗陽春面,可以配了各種澆頭來吃。配了燜肉就是燜肉面,配了鱔絲就是鱔絲面,配了紅燒排骨就是排骨面,配了什錦面筋就是面筋面,配了豬大腸就是肥腸面,配了爆魚就是爆魚面,配點炒肉絲就是肉絲面……隨便什么澆頭,都可以與陽春面搭配,成為一碗精彩的別具滋味的面條。當那一盆澆頭被倒入面碗時,澆頭的滋味與陽春面的底湯混合,就衍化出一種全新的味道,所謂江南面條的千滋百味,就是這樣產生的。這亦是江南面條與北派面條差別的本源。比如火遍大江南北的蘭州牛肉面,它的湯味永遠只有一種,除了加點辣或不加辣。重慶的小面、湖北的熱干面,它們的味道與江南陽春面加澆頭相比,味種也單調得多。
我一直認為,與剛性十足的蘭州牛肉面、陜西褲帶面、山西刀削面相比,陽春面就宛若一位美妙的不施脂粉的江南女子,澆頭就猶如各種裝扮修飾,穿旗袍是一種范兒,穿連衣裙是一種范兒,穿正裝是一種范兒……陽春面加澆頭,就仿佛本色的江南女子選服飾并加美妝,底子好,裝扮得當,那就姿態萬千了。
陜北延安四十里鋪的羊肉面
陽春面在江南各地都有,而且都這么叫。一直想弄清是誰首創了這個如此精彩的名稱,是蘇州人,揚州人,還是上海人?無錫人、常州人、湖州人、徽州人,從來不說自己是陽春面的發明者,雖然他們的陽春面水平一點都不差。南京人和鎮江人也從不來爭,他們分別有著南京皮肚面和鎮江鍋蓋面,名聲挺響亮,完全不需要陽春面的首創權。
聲音最響亮的當是揚州。揚州人認為當地的陽春面是最好的,是所有陽春面的淵源,他們拉了乾隆皇帝來做背書。乾隆皇帝下江南,揚州是必經之地,必游之地。揚州流傳著一個故事:乾隆二十七年陽春三月,乾隆皇帝到了淮揚,在汪廷珍陪同下出去私訪,滿世界玩了一圈,餓了,在一家面攤上吃了碗清湯光面,大大的給了個贊,并且觸景生情,親自給這碗面條取了名字:陽春面。而汪廷珍立馬備妥紙硯筆墨,請皇帝御筆題詞。
這位汪廷珍是淮安人,官至朝廷協辦大學士,編故事的人想當然覺得他可以成為乾隆皇帝游揚州的陪同和向導,其實不然。汪廷珍在乾隆五十一年才考取舉人,時年29歲,五十四年考中進士,然后當了一名七品小官編修,直到嘉慶十六年當了禮部侍郎,二十四年提升為禮部尚書,道光五年當上了協辦大學士。清史明確記載,乾隆的最后一次下江南是在乾隆四十九年。按照真實歷史,汪廷珍在乾隆二十七年時才5歲,怎么可能陪著乾隆皇帝去吃陽春面!除非他是哪吒。不知揚州是否珍藏著乾隆的那副題詞?拿出來,全無異議。
蘇式面中的爆魚面
嘉興人也不甘寂寞。嘉興日報登過一篇文章,說陽春面出自嘉興,故事大體與揚州傳說的陽春面誕生相同。文章說:陽春三月,乾隆的龍船沿著大運河,從江蘇進入浙江,到了秀州西驛站。在秀州住了幾天之后,乾隆給當地知府出了個題目:說吃多了美味佳肴,膩了,能不能做出一道不用澆頭卻盡顯江南風味的面條來?而且不能只做一碗,要讓隨從們都吃了喊好。知府衙門的廚師一籌莫展,師爺出主意貼了個招賢榜,有家飯館老板揭帖而來。老板開了個食材單——20只當年壯雞(公母各半),20只隔年麻鴨,50斤黃鱔,50斤河蝦,50條鯽魚,以及精白面粉若干。雞鴨鱔蝦魚被燉成了高湯,精白面粉做成了勁道細面,清澈的高湯里盤一坨細面,撒上蔥花,端到乾隆面前,皇帝頓時被那撲面的色香所誘惑,吃一口湯,鮮美無比,趁湯吃面,幾口就吃個精光。這時,太監來報:萬歲爺,您老人家賞給的那碗白湯面,奴才們個個喊好!乾隆高興啊,問知府:你這面叫什么啊?知府傻了,不過他很聰明,抬頭一看窗外春色無邊,立馬回答:陽春面!
嘉興的這碗陽春面是白湯面。白湯陽春面要用高湯吊鮮,風味與紅湯陽春面截然不同。乾隆六次下江南,后四次都去了海寧,海寧如今是嘉興的下屬縣,顯然皇帝住過秀州不假,吃碗面也很可能,但是仍有破綻:乾隆下江南一般過了年開春出發,到達揚州差不多陽春三月了,接著要渡過長江,去江寧府、常州府、蘇州府,還必定到無錫縣的寄暢園住幾天,這樣算來,進入浙江大概是初夏時節了,那位嘉興知府當時絕不可能看到春色無邊,也喚不出“陽春面”的靈感。
香蔥開洋拌面加爆魚面筋雙澆
上海陽春面雖然名氣很響,但上海絕不是陽春面的發端。有據可查的上海陽春面起源于上世紀四十年代,這與揚州和嘉興故事中的陽春面起源年代相差甚遠了,上海只能是陽春面發展、泛濫之地。蘇州人雖然不說自己是陽春面的發明者,但對陽春面的名稱有另一種解讀。蘇州人說: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后,統一了歷法,以夏歷十月為正月,這個月被稱為“小陽春”。當時蘇州城里每碗清湯光面賣十個銅板,這碗面就與“十”聯系上了,而“十月”習稱“小陽春”,那這碗賣十個銅板的清湯光面也就被稱作陽春面了。
蘇州人的這個解讀看起來很有道理,但似乎有些“隔”,并不那么直接。我推測過,陽春面這個名稱陽春面,一定不是出自普通面客,而是出自文人,甚至可能出自一位如“孔乙己”這樣的文人,落魄,且貧窮,但還有自尊,保持著一點幽默。他走進面館,喊不起澆頭面,但喊光面一碗又很掃面子,于是想出了這個詞“陽春面”,陽春很美好,雖然面碗里只有光面和清湯,喊起來卻不怎么丟面子。古人說:陽春白雪,和者蓋寡。一碗清湯光面除了清湯和小蔥(或蒜葉細末)什么都沒有,是標準的“和者蓋寡”,被稱作“陽春面”再貼切不過了。正是在這個意義上,陽春面一出,就迅速名聞天下,且被廣泛認可。
不妨一試,在任何一家江南的面館里喊一聲:來一碗陽春面,一定不會有任何鄙夷的眼神射過來。倒是現在有些面館,除了早面,中午和晚上都不肯賣陽春面,嫌單價低,非要客人喊一份澆頭,以增加人均消費水平。
無錫廣福寺素面·
好了,這碗陽春面就說到這兒。我們大可不必去認真追究陽春面的確切出處,盡管興致勃勃地去聽各地的傳說,然后細細品味各地不同的風味……過些時候,我再介紹一碗常州好面,這碗面是真被乾隆皇帝大加贊賞而且引入御膳的。
吳歌,文史學者,品牌戰略學者,資深媒體人,副教授陽春面,人文和餐飲專欄作者,有《企業文化ABC》《古今多少事》等著作,正在努力成為具有人文情懷兼有美學理想的“吃貨”。
本文圖片均由吳歌手機拍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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